項南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打感情牌,居然不奏效。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苦肉計了。
項南眼白一翻,正準備裝暈。就在此時,就聽前廳哐哐的砸門。
“德福兒,去看看這是誰呀,沒輕沒重的,報喪呢這是”胡素花不樂意道。
德福馬上顛顛的跑前廳去了。
德福是喜來樂的兒徒,無父無母,是喜來樂收養的孤兒。因為喜來樂夫婦無子,所以權充兒子在養。今年十七歲,性格跳脫,有失穩重,因此遠達不到出師的程度。
片刻之后,德福又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師父、師父,來病人了”
“德福兒,你瞎喊什么不都說了嘛,今天你師父在家反省,關門謝客不瞧病。”胡素花一邊品著茶,一邊冷冷的道。
“不是呀,師娘,外面有個人要死了。”德福連忙解釋道。
“你小子少蒙我,你倆是一伙的。”胡素花白了他一眼道。
“師娘真的要死了。”德福連忙強調道。
“哎,怎么說話呢”胡素花一聽,大不樂意。
“不是,師娘,是外面那個人真的要死了。”德福連忙改口道,“就得師父去救去。”
胡素花還要不信。
這時就聽門外哐哐砸門聲不絕,“郎中快出來救人吶郎中快出來救人吶”
“您聽,您聽啊”德福立刻道。
胡素花見這動靜不對,也不禁變了臉色,“真的出人命了”
“啊,那還有假”德福立刻道。
“你還傻跪著干什么,還不出去救命。”胡素花連忙向項南道。
“哎。”項南掙扎著站了起來,直感覺雙腿又酸又麻,簡直走不動道兒。
德福一見,趕忙攙住了他。
“站著,等完了事兒,回來接著跪。”胡素花又道。
“哎。”項南點點頭,心想這是造了什么孽。
德福攙著項南一路來到前廳。胡素花、丫鬟玉兒也跟了過來。
來到前廳,就見門口擔架上躺著一人,面色慘白,嘴唇烏青,人事不省。
周圍圍著一大圈人,正在議論紛紛。
“這不是藥材鋪的陳老板么,他這是怎么了”
“被藥霸孟慶合氣得。”
“哎喲,怪不得,那可是滄州城一害呀”
項南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鼻息,又切了一下脈搏,知道他是急火攻心,氣結暈厥。
“德福,去拿根針去”項南隨即說道。
“拿針一根針就管用么”病者家屬質疑道,“別是吹牛的吧。”
“哎,怎么說話呢,我們一笑堂什么時候吹過牛”胡素花一聽有人褒貶自己老公的醫術,登時就不樂意道。
甭管她對老公多兇,但外人誰敢欺負他,她肯定饒不了誰
說著話,德福已經將針取來。
“來,把他的嘴巴撬開,把舌頭給扽出來。”項南拈起一根針,隨即吩咐道。
德福聽命,撬開病者的嘴巴,把舌頭給抻了出來。
項南用一張草紙蒙住了臉,跟著一針扎在了他的舌根。
就見噗呲一下,淤血濺出,打濕了整張草紙,把圍觀眾人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