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聲伴隨著微弱的貓叫,劃破寧靜的夜晚。
魏婧安的腳步停下,轉身,兩棟樓的間距不算遠,樓房的窗口只亮著幾盞燈,住的人并不是很多,或許是周末的原因,大部分回家了。
這條樓間小道顯得格外的靜,甚至是死寂。
貓叫聲越來越弱。
魏婧安放輕腳步,走進去。
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黑影蹲在角落,旁邊堆積著廢棄的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子椅子,形成隱蔽的空間。
蔣昌單手掐住小貓的脖子,瘦弱的小貓被迫仰著頭,纖細的脖子被緊緊掐住,貓叫聲越來越小。蔣昌的喉嚨里噴出興奮的喘、息。
小貓絕望的、痛苦的眼神,讓他感到由衷的愉悅。
堆疊的桌椅是使用多年的老物件,連接處斷裂,亂糟糟地堆成座小山,蔣昌倚靠的小山發出聲嘩啦的聲音,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沒在意。
緊接著,后腦勺被重重地敲擊。
他捂住頭,回頭看去。
魏婧安雙手舉著根掉落的桌腿,桌腿的邊緣是毛燥的木刺,她的掌心應該是破皮了,這點痛還不足以蓋住憤怒,她見過這只小貓,雖然是流浪貓,卻被路過的學生老師喂養的很健康,看人的眼神透著干凈親昵。
她偶爾也會捎帶著食物給它。
蔣昌捂住后腦勺“你他媽有病啊”
魏婧安沒說話,唇色發白,握著木棍的手隱隱顫抖,掌心出了層密汗。
她一邊注意著蔣昌,一邊將小貓抱在懷里。
還有氣,她放下心。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會告訴老師,你等著受到處分吧。”她的唇部干澀,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蔣昌的后腦勺大概是破皮出血。
魏婧安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他的臉上,吞咽了幾口,只覺得喉嚨干的要命。
蔣昌的體型是魏婧安的幾倍,他兇惡地朝著她撲過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躲開,站在原地,視線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流血的后脖。
她的愿望沒有實現。
蔣昌被重重地踢開,像灘爛掉的泥肉落在桌椅堆里。
林晏舟向她投來冰涼的一瞥。
正在此時,月光突破云層的遮擋。他的身后仿佛蠕動巨大的陰影,西裝底下,有什么在扭動掙扎,濃郁的腥味隨著風吹來。
魏婧安茫然地盯著面前的男人,莫名涌來的對血的渴望,漸漸地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面對未知生物的恐慌和畏懼,那樣劇烈的威壓,讓她的大腦失去運轉,呼吸變得急促且冗長,過了很久,她終于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自然界的生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當面對自身無法應對的龐然恐怖,會選擇昏迷。
粗糙泥濘的地面被軟觸取代,得到釋放的軟觸慢慢膨脹成成年男性大腿粗壯,暗紅色的軟觸表面流淌著深黑色的血管類似的脈絡。
柔軟、粘稠、陰涼。
魏婧安被膨脹的軟觸包裹在里面,像是躺在豌豆公主躺過的柔軟的床鋪上,整個人都陷進去。覆蓋在軟觸表面的黑色血管,貼著她的臉部,流過的血液似乎都放慢速度,想要延長跟心上人的親昵時間。
魏婧安對此沒有知覺。
涌動的云層再次
遮擋月光,幽暗的夾道歸于黑暗,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