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安果然沒有再做噩夢,甚至碰見觸手時,躍躍欲試地等待它靠近,猛地撲上去,抱住那截有她大腿粗細的軟觸,惡狠狠地像是餓極的小狼咬住
反正是在夢里。
她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沒什么好怕的。
她這樣安慰自己。
盡管夢里的觸感真實到心驚。
林晏舟的房間是暗色調,像極他給人的感覺,冰涼眼神漠然神情,永遠一副淡淡的事不關己的表情。
然而此時,他的眼周染著層艷麗的紅,瞳孔幾經掙扎漸漸地被純黑的墨染般的污濁取代,潮濕粘膩的氣息,他走過的地面,留下灘混濁的黑。
魏婧安睡前,林晏舟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留在臥室,假借工作的原因,實際哪里有什么工作,哪里不能工作,只是待在她身邊的借口,聽她的呼吸由急促變為平緩,睡沉后,他想起身離開。
理智和欲念分道而行。
背對著魏婧安,克制著心底的狂涌熱潮,忍到手指掐進掌心,急步走到門口,再也走不動,床上熟睡的魏婧安發出聲貓叫,微弱的呻、吟聲。
他想,她可真會勾人。
可回頭看,勾纏的原來是他。
軟觸不知不覺地竟然探出,將熟睡的魏婧安卷在膨脹柔軟的肉觸中央,纖細的觸手纏住她的腳腕、手腕、細腰,更為粗壯的可怖的軟觸,心甘情愿地墊在她的身下,留在外面的頭部,甜蜜得宛若醉酒搖搖晃晃。
魏婧安無知無覺,側著蜷縮身體,睡裙卷上去,觸手不知羞、恥地往上攀爬,滑過小腿、腿彎、大腿林晏舟的唇部被咬得發白出血,他緊緊盯著,猛地垂眼。
低斥聲“夠了。”
觸手本就是他。
受他的意念控制。
那聲苛責,實際是自己。
黑紅色的軟觸仿佛是從魏婧安的身體探出的,牢牢地牽扯著她的肢體,貼住她的肌膚,如果能夠用語言形容,像是撒潑打滾的皮孩子,不達目的不罷休,打罵也罷嘲笑也罷,就是不離開。
魏婧安頭枕柔軟的觸手,黑色的脈絡在她的呼吸下跳動流淌,粘膩的液體在她的手腕腿彎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像朵潔白的雪花落在泥濘的沼澤地,又像是落在地面的梨花瓣,熟睡的女人晃眼迷人。
林晏舟狠很地盯住她,真想把她弄起來。
赤紅眼眸,甜膩的氣息瘋狂外涌,如果視覺能夠看的到,就會發現那些氣息仿佛一張密實的大網,朝著魏婧安罩過去,將她牢牢地緊緊地毫無可退地罩在里面。
再等等。
再等等。
要等到什么時候
林晏舟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眉頭狠狠擰起,他攥緊拳頭,強忍著轉身,觸手開始慢慢地從魏婧安的四周撤離。
他握住門把手,擰開,腳步還沒有離開,高大的身影猛地發出劇烈的顫抖,尾椎骨生出的麻意直鉆大腦。
喉嚨發出聲難耐地哼音。
他氣憤又兇狠又無奈地回頭瞪魏婧安。
睡著的魏婧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平日羞怯內向,瞧著不言不語的,可是膽子大著呢,即使是在睡夢中,雙手掐住粗壯的軟觸,可怖邪惡的軟觸在她毫無力量可言的力道下,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由著她掐住柔軟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