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瓊恩的話語里面逐漸有些清醒。
是啊,莫里亞蒂教授一直以來是不是都拿我當做擋箭牌一樣,來減少福爾摩斯他們對他們的懷疑呢
我有時候能感覺,有時候又覺得不是。
我現在仿佛落在教授的編織的巧克力陷阱里面,自己踏在里面,卻失智般地渾然不覺。
教授原本就是那么可怕的人
瓊恩繼續說道“他生性殘忍”
這話剛落,我又清醒了。
我認識的教授才不會隨便欺負人。
瓊恩肯定是有其他的信息渠道,用偏見來二次闡述自己對犯罪卿的理解,所以才會覺得對方很危險。只要她和莫里亞蒂教授待一下午,她肯定會明白這個世界為什么要有莫里亞蒂教授這樣的人。就像凡人無法理解在西方宗教浸淫下的社會里面,達芬奇能做出解剖人體這種在當時看來,離經叛道,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們生活在當下,就會被當下的眼界,價值觀和世界觀所裹挾。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我也知道我自己也有點自欺欺人。我開始有點相信這樣的說辭「只要他愿意騙下去,把我騙一輩子,那我也可以永遠假裝不知道」。
我一開始見莫里亞蒂教授只是莫里亞蒂,現在見莫里亞蒂教授只是教授。
我對著瓊恩,也說不出反駁的話,“我明白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我畢竟和教授相處了大半年。突然跟我說這些話,并且讓我一下子接受還沒有結識24小時的陌生人的結論,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辦不到的。”
我再看向福特雪林說道“如果他真的是犯罪卿,你為什么不去證明,去舉報而是來找我說這些話呢我不太理解,我能做什么。”
雪林福特順著我的話,抬起頭,目光里面透著陌生的深沉,說道“我不是不去證明,而是我不能夠去做這件事。這種事情的真相就算解釋出來,你恐怕不太明白。可是,你需要明白,我其實是在保護你。”
我搖頭,“我不能理解。”
我為什么需要被保護
再來,美版的福華組合就是這種熱心組合嗎
我覺得我們開始說一些虛的,不切實際,且越跑越偏的話。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否定我開始冒出來的荒謬的想法。而后,我目光堅定地移向瓊恩和雪林
福特,開口說道“總之,難道你們真的認為,教授竟然有著那種能力能夠謀害那兩位即將解出對n問題的天才可是我們卻絲毫沒有證據,這種推斷真的合理嗎”
我在說這番話的同時,感受到了房間中氣氛的緊張,就像空氣中彌漫著一層不可名狀的壓力,仿佛我是在反抗他們。他們在看著我冥頑不靈,執迷不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
這種錯覺來得古怪。
我總是得和他們講明道理。
你們剛才的話連我都說服不了,要怎么說服法官和檢察院再來,從物證來說,我先不說莫里亞蒂教授有沒有不在場證明,我本人就能為路易斯先生證明,他并沒有犯罪時間。最后,再談點實際問題,你們想好國際引渡怎么解決了嗎誹謗造成的名譽權損害想好能賠多少了嗎”
最關鍵的是,這些都并不是他們告訴我,我就會去做的。
我拿著手上的杯子,后知后覺一件事。
難道他們現在是讓我反間,在莫里亞蒂教授那邊要到證據吧
難道他們看中我是莫里亞蒂教授的學生,所以覺得可以策反我,為他們做事
“我只是個學生,能力有限。你們不要為難我。”
我乖順又老實地坐在椅子上,隨時準備報警。